“是你啊!”金安贵很明显气势弱了下来,他有些逃避的避开对方的眼神。“这次委托结束了,你怎么还在我府上?”
“你真是贵人多忘事。”绝笔书生惬意的坐在窗台上,笑道:“我为你做事之后呢?”
“呃……这个嘛……银两就在书房,你可以……”
“金安贵。”绝笔书生轻轻叫了声,金安贵却如受电击,整个人酥酥麻麻,险些瘫倒在地。
“你知道,我要的不是钱。”
“是是是。”
“事先你也说过了,只要来你府上,对抗金安福请来的人。你就会将你所知道的全部告诉我。”
“是这样没错啦!”金安贵笑笑道:“可是,最终我的画没了。”金安贵蓦地大胆起来,他目不转睛的望着绝笔书生,道:“你们要保住我的画,可最后,我的画没有了。所以,你没有完成约定。”
绝笔书生静静的听着金安贵说话,半许他的目光稍微锐利几分,“第一,当初你可没说必须要保住那幅画。而是说,只要我肯成为你阵营的人,对抗金安福请来的人即可。第二,我确实将画夺了回来,是你金安贵自己点火烧毁的,不是吗?”
金安贵顿时语塞。
绝笔书生下了窗台,信步走向金安贵。“言之所以为言者,信也;言而不信,何以为言?这么简单的道理,金安贵你不懂吗?”
金安贵怔怔的望着绝笔书生,满满的压迫感接踵而至。
“你如此之说,是不是可以说明,你违反了约定?”绝笔书生逼近金安贵,在他跟前驻足,冷冷笑道:“你当我绝笔书生是什么人?”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足以叫金安贵肝胆俱裂,魂飞魄散。他颤抖着身子,舌头打结的道:“不,不敢……我,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尊师……尊师是病逝……”
“哦?”绝笔书生嗤之以鼻的道:“就这样?”
安金贵咽了咽唾沫,战战兢兢的道:“世,世人都知道。尊师樊君老,是病逝啊!”
“这就是答案?”
“是……是……”金安贵大口大口呼吸着,好似气不够用。眼前这个家伙,足以叫他窒息晕厥。
绝笔书生俯视着他,“你觉得这个答案,我会满意吗?”
“这,这是事实啊!”
“这是别人所知道的“事实”,我想要的是真相。”绝笔书生铿锵有力的道:“换句话说,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对吧?你只是利用我急于知道答案的心情,来做你的挡箭牌,达成自己的目的之后,随便编个理由骗过我了事。对吧?”
“不,不敢……这就是真……呃!”金安贵一瞪眼,顿时发不出声音。因为他的喉咙,已被绝笔书生死死掐住。
“你,你……”
“伪欺不可长,空虚不可久,朽木不可雕,情亡不可。”绝笔书生一字一句的念道,霎时手下一用力,金安贵一口气提不上来,只听“咔嚓”一声,颈骨折断,金安贵扑通一声倒地,一动不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