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至龙在t国中转,玻璃橱窗里完全是可可的香气。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三盒,这个我自己选吧。”
“好的,这是托盘,您可以随意,其他的我先给您包好。”
“好,谢谢。”
权至龙拿过夹子和托盘,在食品玻璃柜里挑选着不同的
安云熹爱吃巧克力,也爱吃好吃的面包和小蛋糕,不久前杂志社采访时的翻包视频,放在包里的小面包和专门用来放巧克力的防溢小口袋就让大家很震惊了。
的确是很喜欢,权至龙从t国落地l国在酒店放下行李去片场接她的时候,她跟他抱抱亲亲之后就问:“巧克力来了嘛?”
“我不是你的巧克力嘛。”
权至龙把盒子放在身后,又凑过去亲她,像是带着点小怨念似的碰了碰她的鼻子。
就在他以为能听到女朋友可可爱爱的撒娇时,安云熹笑嘻嘻地说:
“不是~”
“呀——”背着一大包巧克力飞了上千公里过来的人当场“委屈”。
“哈哈哈哈——”
安云熹笑着倒在他身上,将剥开的巧克力塞进嘴巴里,眼睛里满是小得意。
下一秒,眼睛里的星星就被阴影覆盖,咔哒巧克力被从嘴巴里咬下一块,权至龙轻轻捏着她的腮,是一个杏仁巧克力味道的吻。
安云熹下午还有一场戏,苏丽卡导演追求极致的自然,她需要傍晚的这场光影。
权至龙站在不远处的房车边,这不是他第一次在现场看安云熹表演,《信》拍摄的时候,他会去片场偷偷看她。
那时的心情是怎么样的呢?
担心她很久没有进组会不适应,总是想起第一次在她家看到客厅的摄像机时她有些勉强的笑。
事实证明,她的确重新开始得并不容易。
因为是艺人,因为同样是走到这个位置的艺人,太了解彼此的处境,那些藏在表情管理下的辛苦,那些要跨越心理障碍的无数次挣扎和头破血流也要向前走······
他知道的。
说好了退伍要好好陪她,就先陪她工作。
权至龙坐在那边托着腮,偶尔会想:他不曾参与的那些时间里,比如拍摄《花》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剧组日常吗?
应该不是的,《花》里她有太多激烈的动作戏份,这次是作家电影,是完全的看起来节奏平和岛无波澜的文艺片。
他的眼睛追着她独自在悬崖边的环岛公路上行走的身影,摄像机分列几个点位,她向前走着,海风吹卷起大衣和秀发。
很美,很漂亮。
他像小影迷一样被她吸引着每一寸目光,挪不开眼睛,坠入她的意识领地。
偶尔他会站在导演那边的角度,离得更近,这种感觉就越明显。
被拽入故事,被拽入她的眼睛。
幸好她平时不表演的,不然真的要死了——权至龙心头突然出现这句话。
不,也不是,因为拥有太多面的她,她所有的私人样子他知道,那才是真的要死了。
爱上她是很容易的事情。
所以他才会逐渐在影碟中模糊那些界限?也不能那样说。
她在角色中是变化的黑洞,而“她”才是无法估量的星河。
向来以懂得如何让别人喜欢自己的权至龙觉得自己真的输了,输给安云熹,输得很彻底。
晚上,月光是冷色的热晕,安云熹眼角一湿一痛,她下意识闭上眼睛,只留着另一只将要落泪的眼睛的小缝看着撑在她身上的权至龙。
权至龙低头,舌头又用力捻过她眼角的小痣,呼吸滚烫落下,柔软的唇挤压着湿润的呢喃。
安云熹忍不住偏头,他的手指却又捏着她的下巴抬起,拇指压到齿尖划过,贴着柔软压入。
泪珠真的滚过眼角的小痣,权至龙撑着胳膊握住她的手俯身亲吻着她的眼睛。
除了必须要回首尔的工作,权至龙一直都在l国和安云熹一起四处转场拍戏。
北国风光和低人口密度让世界都安静了很多。
他有时候会去片场看安云熹拍戏,有时候就在酒店或者是去别的地方走走,写歌、画画,灵感很多的时候几乎一整天都在酒店做音乐,简单的录音设备也一直都是行李的一部分。
好像突然理解采风这件事情。
创作很多时候是不断地输入与灵感的迸发,这样的日子四处走走看看会带来和以前看不到日出月升时不一样的灵感。
偶尔安云熹休息的时候,两个人开车去咖啡厅咖啡,带着简单的餐食在公园或是风光景点待一整天。
吉他、简单的打击垫、手卷钢琴、电脑、话筒······
有时候就坐在草地上,手里是刚写的节奏,就这样哼唱着调调。
会因为偶尔极度合拍的灵感与共鸣兴奋不已,在车里乱七八糟的座位上写曲子写到忘记找餐厅或是回酒店,终于写完之后总是忍不住交换着过长的亲吻。
安云熹的包里总有各种各样的巧克力,她习惯先咬在嘴巴里,权至龙总是会猛然歪头凑近“偷”走另一半。
歌词本夹着的包装纸上用铅笔写着“chocolatekiss”,音符在铅笔划出的线谱上跃动着。
就这样从2019直到20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