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子听着姜清慈一条条说出他们曾经犯的事，双腿发颤的已经站不住。

    嘴上本能的辩解着，“不是我，都是我哥，都是王强的主意，我是被迫的，我被迫跟着他这么做的，我没有参与网暴，我也有回去看我妈的，我威胁女同学……我，我那是鬼迷心窍，是王强拉着我一起的，是那个女的她自愿的，是她勾引我们。”

    青辞大师的直播间，是一直不缺蹲守捡绩效的警察的。

    “是不是去和警察说吧。”

    姜清慈开口，直播间里已经隐约能听到警车的鸣笛声，华子已经没有逃跑的余地。

    张坤峰的感激无以言表，只能跪下给姜清慈磕头，“谢谢大师，谢谢。”

    他由衷地说。

    在他灰飞烟灭之前，肯告诉他这个他没能亲手杀死的畜生的下场。

    姜清慈受他一拜，微微颔首。

    他又转头向景明，附身一拜，“谢谢道长。”

    谢谢道长帮这些孩子们离开。

    “……脱离苦海，转世成人。”

    景明的往生咒终于念完，他缓缓睁开眼，将魂魄包围的金光骤然大盛，在不远处，通往阴间的大门缓缓出现。

    赵振带着孩子们往里走，张老太太突然起身，想拉着儿子的手跟过去。

    但她却抓了个空。

    “啊，啊啊！”

    走啊，去啊！你也跟着啊！你也去投胎啊！

    姜清慈听得到，而张坤峰感觉得到。

    他妈在让他赶紧去投胎，和儿子一起。

    像是忘了，从决定养成鬼煞起，他就不可能有以后了。

    他还以鬼之身杀了人。

    “啊啊啊！”

    他妈却不死心，明明碰不到，却还是拼命的想拉他过去。

    “妈，我不去投胎了。”

    他开口。

    “啊，啊啊啊？！”

    张老太太听不到，只啊啊的喊着，只知道他们鬼煞也没炼成，他儿子还可以投胎转世啊。

    “我已经不能去……”

    “奶奶！爸爸！”

    一道响亮的童声突然响起打断他后面的话。

    他扭头看到儿子不知何时竟恢复了神智，冲着他们高喊。

    张老太太感受到他的目光，也跟着扭头去看。

    “啊……”

    她看到自己的孙子嘴巴大张的冲她喊。

    奶——奶——

    她看得出那是奶奶的口型。

    她跌跌撞撞的跑过去，张坤峰跟上，还没完全靠近，被巨大的冲击猛地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