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让你阻止的。”
女人举着剪刀,眼神狠厉毒辣。
“我准备了三年,我儿子念了这个女人五年,是她先招惹我儿子的,我儿子都是为她死的!她就该随我儿子而去!没有人可以阻止我,我必须让我儿子瞑目!”
她朝着姜清慈进攻,但年老体衰,即便冲着不要命,也近不了姜清慈一点身。
但还是不要命的进攻。
因为那几个木偶般的鬼魂,又继续开始了他们的婚礼流程。
“一拜天地——”
桑梓继续喊着。
所以,她必须要拖延时间,阻止那个女人靠近。
只要等到婚礼仪式完成,她儿子就能彻底带走那个女人了。
谁阻止都没有用了。
她准备了三年,她靠着这股意念苟活了三年。绝对不允许在最后关头,功亏于篑。
她也没有再多的三年可以去活了。
“没有人可以阻止!谁阻止我就杀了谁,杀了你!”
“二拜高堂——”
桑梓清亮的声音在直播间里回荡,所有人都紧张的恨不能进去毒哑她。
“别执迷不悟了。”姜清慈一张符纸拍在女人身上,“她的因果报应在后面,而不是在这里被你儿子带走。”
符纸上身,女人瞬间如被定身般一动不动。
“此时不醒,更待何时。”
姜清慈两步到桑梓面前,轻轻一掌拍在了她眉心之处。
桑梓浑身一震,原本死水无波的眼睛,慢慢恢复了清明。
“大,大师……青辞大师?这……这是哪里……”
她先是迷茫了一下,再看清姜清慈和屋里的场景后,吓的一下跳到了姜清慈身后。
“卧槽!这是什么东西?”
显然。
刚刚的一切她都没有记忆,猛地看到这阴间场景,整个被吓到了。
“这是你好闺蜜。”
姜清慈指着新娘好心解释。
“盛如诗?”她仔细看了一下,“我靠你画的什么鬼妆!”
终于认了出来。
“盛如诗你醒醒,你赶紧醒醒!”
她上前抓住那鬼新娘的衣领,以能把人摇散架的架势晃。
而盛如诗一动不动。
桑梓也看到了在盛如诗的身后,板凳上还坐着一个一模一样的盛如诗。
“卧槽!这,这怎么回事大师?”
她再次跳到姜清慈身后。
“怎么有两个盛如诗?”
“也有两个你。”姜清慈说,“在棺材里躺着呢!”
“我靠???”
她的目光瞬间锁定了地下室正中间的棺材。
“我死了?”
她不敢相信,上前就去推那口棺材。
棺材用的上好的木材,十分厚重,又因为长期在地下吸满了湿气,一般来说,一个女生自己很难推开。
但桑梓不是普通的女生,她是为了保持身材经常撸铁的,浑身用不完的牛劲的女明星。
额头爆着青筋,硬是将棺材盖给推开了。
女人看着自己儿子的棺材板压不住了,目眦欲裂,但被姜清慈的符篆定着,开不了口,也动不了分毫。
窜天的臭气扑面而来,桑梓被熏的张口就吐。
吐了棺材板里的白骨一身。
而如定格一般,弯着腰夫妻对拜的男人,突然动了。
他缓缓直起腰来,木讷的眼睛转了转,看到了他的新娘,也看到了不远处,捏着鼻子,好整以暇看着他的,陌生的女人。
“这呕……这不是……呕……”
桑梓快把自己的苦胆吐出来了。
其实也都是她以为的吐,毕竟她现在只是个魂体,怎么可能真的吐出什么东西来。
“也不是呕……我呕……”
她被熏得辣眼睛,几乎是用爬的离开那棺材。
“白骨呕……里面都是白骨。”
“不是,不是我呕……”
“嗯,因为你的身体在上面那口棺材里。”
姜清慈和她说完,目光转向钟文生。
“醒了啊。”
瓮声瓮气的打了个招呼。
桑梓顺着她的视线就看到,刚刚还如被定住的僵尸般一动不动的男人,现在竟然缓缓抬起了手。
“啊啊啊啊啊——”
她比鬼还可怕的,以火速,阴暗爬行到了姜清慈面前。
“是,是因为我打开棺材的原因吗?”
她后怕的问。
那里面全是白骨,不用问也知道是谁的棺材了。
“嗯。”
姜清慈捏着鼻子点头,从喉咙里挤出来一个音节,不太愿意开口。
“啊啊啊啊那你为什么不早说啊!”
“因为我不想自己开。”
姜清慈眼神看了下那口棺材,“太臭了。”
回答的理所当然。
不愧是两口子。
一个不愿意下水,让小女孩去给他拔剑。
一个不愿意开馆,让女明星代劳。